了挑眉，"我要求换人。
"
我感觉到顾建国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，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。
"抱歉，接待安排都是提前分配好的。
"我依然保持着微笑，"请跟我来，我带你们去宿舍。
"
一路上，顾盛夏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，她走在最前面，不时发出不屑的冷哼。
我走在后面为他们指路，耳边传来其他新生和家长的议论声。
"那个新生好漂亮啊，听说是顾氏制药的千金。
"
"啧啧，人家一个包包怕是比我们一年学费还贵。
"
"我听说她爸给学校捐了一个实验室，不然就她那成绩，怎么可能进得来？"
闲言碎语像是细小的针，扎在我的耳膜上。
我看着顾建国西装革履的背影，想起了十年前那个雨天。
那时的妈妈还年轻，站在产房外，手里攥着一纸检查单，眼泪砸在医院惨白的地砖上。
而他，为了那个所谓的"阶层跨越"，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。
"到了。
"我停在女生宿舍楼前，"607室。
"
房间里已经有两个室友在收拾东西，看到顾家一行人走进来，她们不约而同地往角落里缩了缩。
几个搬运工跟在后面，手里提着各种名牌行李箱。
"这床也太小了吧？"顾盛夏皱着眉头，"爸，我不要住宿舍。
"
"乖，就当体验生活。
"顾建国温柔地安抚道。
我站在门口，看着他们铺床叠被，偶尔给工人指点几句。
顾盛夏的母亲——现在的顾太太，全程都在抱怨宿舍条件太差。
等一切收拾妥当，顾盛夏突然转身看向我："喂！
"
我挑了挑眉。
"加个微信，以后有事找你跑腿。
"她理所当然地说。
我注意到顾建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。
"盛夏同学，第一，请叫我宁学姐；第二，我是来帮助你熟悉校园环境的，不是来给你当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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