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离开程家别墅后，我就搬进了爷爷之前租下的小公寓。
是个破旧的筒子楼，不到二十平米，家具也都是房东淘汰下来的。
破旧的公寓里，弥漫着一股霉味，和程家别墅那奢华的香薰味截然不同。
这间公寓，是我和爷爷曾经的家。
我是爷爷领养的孤儿，没有爷爷我也不可能读完大学还念了自己心仪的法学。
只可惜，爷爷还没等到我赚大钱便得了重病，为此我铤而走险设计了程天霁。
我承认我的卑鄙，我本以为程天霁会和我势不两立，但他却慢慢对我态度软化。
暧昧的情绪拉扯我想让我拥有他更多的关注，也陷入了被他折磨的情绪圈套。
走后的几天，程天霁想给我个台阶下。
我接到了程天霁秘书安娜的电话，
“清月吗？我是安娜，想问一下之前让您帮忙看的法务合同，您这边还有印象吗？”
“合同？我和程天霁已经分开了，他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我冷冷地说着，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。
安娜犹豫了一下“苏小姐，真的十分抱歉打扰您了，但是这份合同非常重要，程总那边急需这份文件，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，我过去拿一下？”
“告诉程天霁，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，他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管。”
我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合同在他书房的第二个抽屉里”
我知道程天霁一定在听，如果不是他的授意，他的秘书又怎么会联系我呢。
我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，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。
过往的所有都消失不见。
像是斩断最后的丝线，任凭它飘散在虚拟的风里。
像是告别过去那段泥泞不堪的生活，将自己从窒息的沼泽中拔出，抖落满身的污泥，重新呼吸自由的空气。
我告诉自己，一切都结束了。
毕竟就连挽回我，他都不愿意自己开口，我在他心里的地位，也不过如此。
也或许是，在他心里我根本毫无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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