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夫妻多年，我本以为他会问些什么。
顾承泽只是淡淡的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平静陌生。
“妍妍，你没必要用这种谎言逼着我关心你。”
说完，他又看向墙角放着的骨灰。
“白妍妍，我现在真怀疑，阿姨的死是不是也只是你的谎言。”
顾承泽的话，字字扎心。
我什么都不再说，看着他抱着白蕊姿离去。
想起被白蕊姿丢弃的小虎，我立马跑出了门。
鹅毛大雪飘扬着，寒意侵入我的身体，却远不及心中的那份寒凉。
白蕊姿的电话突然打来。
“医生说差点就伤到孩子了。
作为赔罪，你去河里给我捞两条鱼补补身子吧，一定要新鲜的。”
“你要是把我哄开心了，我说不定就把那只畜生的下落告诉你！”
除夕夜的深夜本届人烟稀少，更不可能有卖鱼的商贩。
我和顾承泽先前最喜欢在家附近的小河边露营野餐。
白蕊姿知道这一点，便故意刁难我在寒冬下河捞鱼。
但为了知道小虎的下落，我还是咬牙答应。
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，我搬起石头砸开冰面，寒水淹没我的脚踝，刺痛感吞噬全身。
不知道在河水中泡了多久，只觉得下半身感受不到一丝温度，才勉强捞起一只鱼。
顾不上身上的寒冷和狼狈，我立马奔向医院，只为了问白蕊姿小虎的下落。
来到病房，白蕊姿躺在满是暖气的病床上，顾承泽为她买好了粥，正贴心的一勺勺喂入她口中。
我带着满身寒气像个傻子一般站在房门口，冻僵的手上抓着条鱼，狼狈可笑。
见我这般模样突然到来，顾承泽不自觉皱了皱眉头，耐着性子解释，却掩盖不住他眼中的嫌弃。
“蕊姿是你妹妹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安稳，我当姐夫的只是照顾一下她，你别多想。”
“别站在门口了，一条鱼怎么让你狼狈成这个样子。
我就说我平常对你好什么都不让你干，你现在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要没有了。”
不等我说话，白蕊姿咄咄逼人的话语声传来。
“你是傻子吗？我说我要喝鱼汤，你就这么给我拿一条活鱼来，是不是想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吓到！”
“白妍妍，你又是打我又是吓我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，你是一个贱人毒妇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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